露のふる先にのほるや稲の花
朝露时日促
流连宛转伴稻禾
离失只顷刻
——题记
和泉守兼定,这把又帅又强,属于土方岁三的爱刀,现在正呆在东京都的土方岁三资料馆。
每天这里都会人来人往的。有不少人会把脸贴在玻璃上,对他的本体发出不停的赞叹声。
虽然对这种属于别人的痴迷的眼光有些不适应,但是不得不说,这种对外表的肯定还是让和泉守有些自豪。
嘛,果然是及实用与华丽为一体的自己啊。
不过,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有些遗憾。毕竟刀还是要在战场上杀敌啊,虽然他清楚现在已经是枪与炮火的时代,啊不,甚至连这两者都已经逐渐跟不上潮流,但他还是暗暗藏了个心愿。
再和国广并肩作战一次吧。
......
不过话说回来,国广去哪了啊?付丧神捏着自己下巴浮在本体上有些纠结的思考着。
自打在那场战役后匆匆一见,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国广了。不会是这小子怕自己责怪他没有照顾好土方先生吧?
纠结了半天,穿着羽织的付丧神最终还是决定放弃思考这个麻烦的问题。
真是的,刀剑为什么要努力思考这么困难的问题啊,等国广回来好好问问他就是了。
说真的,不能战斗的日子太无聊了。
哪怕这个时候能受到的保养比当年好上个千万倍,却也无法再带给和泉守兼定当年的感觉。
付丧神往往会选择潜回本体睡觉来抵抗和平时代对他心性的磋磨。他总会梦到飞溅的鲜血,武士的怒吼与哀嚎还有同僚之间畅聊的嬉笑声。就好像,他还仍存在于那个时代,身旁便是他的助手国广,跟随着主人奔走于各个战场。
去在最深的黑夜中寻找黎明。
然而这个梦在某一天被一阵喧哗打破了。
干什么干什么啊,刚被吵醒的和泉守有些不爽的揉着自己乱糟糟了头发,一睁眼便看到了无数双好奇的眼瞳盯着自己,让付丧神的身体一瞬间僵硬无比。
嘛,这可真是有点吓人了。
足足过了好一阵子,他才从外面的情况中反应过来,意识到这不过是一场正常的,极为常见的学校活动,去让外面的那群孩子更多的了解知识。
不过这次好像和之前的略有不同。
付丧神饶有兴趣的望着展馆中央那个看起来像解说员一样的人,有些好奇在他们眼中自己的前主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形象。
说来凑巧,好像自他来之后的每一场解说都被他神奇的睡了过去。不过这次既然有机会还是要认真听听的。
高大俊美的付丧神以一种极为乖巧的姿态盘坐在本体之上,像外面的孩子一般认真的听着解说员讲话。
“孩子们,我们面前的这把打刀就是很久之前新选组副组土方岁三的爱刀了。”解说员笑着说道。
“我知道,我知道!”一旁有一个眼睛发亮的男孩儿立马举起了手,有些骄傲的挺起胸膛,“就是被称为‘恶鬼副组’的土方先生吧!我还玩过关于他的游戏呢!”
“什么恶鬼副组啊!”付丧神气的差点从本体上倒了下去,他的脸颊上顿时生出了一阵红晕,举着手抗议道。
“明明是又帅又威严的土方先生!”
显然解说员也对这个说法不太认可。弯下腰点了点男孩的脑袋,“虽然土方先生在制定规则上确实很严厉啦,但是随便称呼恶鬼什么的还是不太好哦。”
看着男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,解说员满意的笑了笑又重新开始介绍了起来。
“这把和泉守兼定呢,是土方先生佩刀中很出名的一把,它几乎伴随了土方副组经历了所有事件......”
......
解说员讲述的故事很长很长,长到连和泉守兼定都有些惊讶现在的人对过去历史的了解程度。
好像哪怕是不经意间在酒馆长吟的俳句,都能被现在的人记下去回想这又反应了他的主人什么样的心情。
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庆幸,幸好他还能被握在主人的手中去战斗,去做一个刀应该去做的事,如果...如果生在这个时代,他可能只有被尘封在盒中的命运吧。
或者...被那些所谓的高科技仪器从头分析到尾。
身为一把刀,尤其是一把好刀,如果连身为刀的使命都未曾完成,那不是太可怜了吗?或者说......那还叫刀吗?
“明治二年,土方副组为了解救新选组成员,战死在箱馆......而佩刀和泉守兼定也被送回了故乡作为了陪葬。”
空气突然变得有些安静,不知道这群望着古老刀剑的孩子是否是被那种历史的沉痛感所震撼,最开始参观的欢快荡然无存。
解说员好像也感受到了这种沉闷,拍了拍手,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变得欢快一点。
“好啦,孩子们,知道了历史就是为了让我们以后的生活变得更美好啊,今天的参观......小姑娘,你还有什么问题吗?”
解说员看向一旁颤巍巍举起手的女孩,和颜悦色的说道。
“那...那个,”女孩不自觉的捏紧了裙摆,“我听父亲说...土方先生还有一振很棒的刀...可是...我好像没有见到......”
诶诶诶?
这说的是国广吗?
还沉浸在当年回忆里的付丧神猛的甩了甩头,睁大眼睛有些期待的解说员。
应该和土方先生葬在一起吧,或者说...在那个...
和泉守努力调动着自己的记忆,唔...好像听人说...土方先生在哪儿还有一个衣冠冢?
是在那里吧?
好像四周又变得沉寂起来。良久,和泉守兼定才发现有些不对劲。
怎么不说话了?
他有些疑惑的看着中央的解说员,听到有声音缓缓传了过来。
“是的,土方先生生平有很多佩刀,其中还有一振很有名的胁差,名叫堀川国广,可惜的是,在二战之后,很多有名的刀剑被沉海销毁处理了......”
“堀川国广......也是其中之一。”
......
搞什么啊?和泉守兼定扯了扯耳朵,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幻听。
假的吧,这玩笑......开的有点过分了啊。
国广身为他的助手,明明那么聪明,怎么可能......
沉海了呢?
可心中好像又有一个声音告诉他,
这是真的。
国广再怎么厉害......也不过是一振刀而已啊。
身为一振刀,不能决定自己的出身,也不能去决定自己的命运,再怎么厉害,没有伯乐,也不过是块废铁罢了。
身披羽织的付丧神突然觉得身上有点冷,冷到让他开始忍不住发起抖来。他有些不自觉的裹紧了身上的羽织,然后恍惚间意识到,好像在哪个时候,也有人垫着脚尖帮他整理了羽织。
“兼先生,”
身着西洋服饰的少年很认真的看着他,碧蓝的眼睛像极了他曾经见过的那汪蔚蓝海水。
当时他是怎么回应的呢?
好像是揉了揉少年的头发?就像他一直以来安抚少年的动作一样?
那时他们的主人,好像强大到无所不胜的主人最终在箱馆不甘的闭上了眼睛。他们被人急匆匆的带到了这里,便再也没能得到外界的消息。
国广多次请命去外面探查消息,回来的时候却也只是摸索着红色的耳饰摇了摇头,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“兼先生,你说.....我们会被送去哪里呢?”少年垂着头,月光从仅有的小窗扑来,让他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。
“嘛,”感受到了同伴有些低落的情绪,和泉守拽了拽自己的羽织,用一贯那种高昂的声调说道,“应该是和土方先生一起送回去吧!”
“别太难过了,国广!我们应该是作为陪葬和土方先生葬在一起吧。想想这种情况,也没有那么糟糕啊!”身穿羽织的付丧神大力拍打着少年的背,好像这样就能把所有的勇气传达过去一般,“打起精神啊!至少,我们和土方先生还在一起不是吗?”
......
“喂...不是吧国广,你...你哭了?”
等了好久也没听见少年说话,和泉守有些疑惑的垂下头,却看到少年衣襟上散出一大片水渍。
“啊,没有的!”国广好像才反应过来一般,努力扯出一个笑容,用手捂住了眼睛,声音中隐隐带了点鼻音,“真是的,兼先生别看了......只是觉得我比兼先生大多了,还要兼先生安慰......”
“这真是太丢人了。”
后来的和泉守兼定每次回忆起这一幕都会想,明明现在的科技已经发展到这样的水平了,为什么还是没有时空穿梭机呢?
让他再次回到这个时间,去做他真正该做的。
而不是......
像当年的他一样,傻傻的看不出一点端倪,大大咧咧的拍着同伴的背。
“有什么大不了的啊,咱们可是同伴呢。还记得土方先生是怎么说同伴的吗?”当年的他故意压低了嗓子,努力模仿着主人的声音。
“所谓同伴,就是永远不会欺瞒对方,永远为对方着想,能够为对方挥刀的存在啊!”
国广忍不住笑了起来,轻轻的拍起了手像之前每一次一样附和道。
“兼先生还真是厉害呢,模仿主人真的好像啊!”
他们便在这个昏暗的屋子里静待着,只能通过那微小窗户透过的光线揣测着到底经历了多长时间的黑暗。
直到有一天,有人粗鲁的踢开了房门,却唯独带走了堀川国广。
“兼先生,”少年的声音轻快,拦住了挡在他面前的付丧神。
“国广......这是......”
“别担心啦,”胁差付丧神笑着帮他整理了一下羽织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我猜啊,他们只是要带我去手入一下啦,要是身上有伤口就不能像兼先生一般强大又美丽了呢。”
“可是......”
“好啦,”话还没说完,少年就打断了他的担忧,“我发誓,我会去找兼先生好吗?”
他眨了眨眼睛,笑容里多了几分往常的神气。
“同伴是不会对彼此说谎的,所以兼先生要相信我,一直等着我哦。”
所有的不安,担忧都被这句话硬生生的噎回了肚子里,和泉守张了张嘴,却不知道这个时候到底该对他说些什么好。
说你一定要回来?
还是我会一直等着你?
怎么好像......都太无力了呢?
......
“再见啦~”
就像之前每一次偶尔的分离一般,少年轻声说着再见,语调上扬。只是这次他不是跟随着土方先生,也没有回头。
再也没有回头。
躺在海里,他会觉得冷吗?穿着羽织的付丧神有些恍惚的想着。
海水咸咸的,又没有人帮他打理......
会很难受吧?
“老师,老师!你看这振刀!它一直在振动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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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外发现我竟然没给超喜欢的土方组写故事!
虽然写的特别不好,但是我是真的喜欢这一组...
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
题记用的是土方先生的俳句,真的很适合他们啊.....
这把刀撒完,接下来就码他俩的小甜饼去!
PS:有关土方先生同伴那个是我瞎编的啊啊啊啊,我真的找不到太详细的他们俩的资料了orz
PPS:为什么?!请.......命!是敏感词?!!